劲昭真男神!
为展大人送上小fa。
勉强当它完了吧。如果有机会我能开长篇,也许会认真写完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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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中庭月色正清明,庭中有两人对花饮酒。
飞觞醉月花前坐,花香酒香都在心胸流荡,本是件再快活不过的事。
只是——
“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
白玉堂甫满了二人酒杯,撩了袍坐下。看对方没有饮酒的意趣,便顺手捞了桌上檀木扇在手里摆弄,说这话的时候抬眼望了展昭一眼。嘴边含着笑。
展昭不言。
今日公事才毕、他仍身着红袍官服赴约。鬓角被汗微湿,眉眼是被慵倦软化的弧度,只一双眼仍是亮亮的,像映了觳波上袅袅朦朦的月光。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点来。”白玉堂一手搭了木桌,慢条斯理地开口。“这几日你一定是一门心思都扑在公事上——不必多想,定是有关案情的事了。”
展昭微微一笑。紧绷的唇线便也柔化开,而后被送至嘴边的琼浆润湿,令人容易想见主人此时轻松下来的心绪。
展昭心里料他还有话讲,也等着听。
“平日里你是一旦开始查案,就顾不上我的。今日慷慨赴约,定是因为这案子和我有关。”
刚才的一点笑意又一下子褪尽了,展大人有些尴尬地把握起来的拳头置于嘴前、轻咳了一声,似并未察觉那人揶揄的目光,心里暗想:怎么会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微妙的抱怨与心酸呢……
恩……一定是错觉。
“你迟迟不开口,一定是想到这事必触我逆鳞,你才这么为难吧。”
……展昭又想,该说友人太玲珑心窍、还是说他太了解自己呢。
无论如何,谈正事还是得不讳贤友。
“泽琰心里已如明镜一般。”
“不。我只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不代表我就会相信。”
然后便是两人默默相对。
各怀心事。
白玉堂似在沉思。只管盯着自己的束袖,好像要从一个难题字面上寻找答案。正当展昭以为他要一直这样为难下去,反而闻他率先打破僵局:“你既有预料,又何以来告知我?”
“原因有两点。”展昭把话说得缓慢,好像是想让别人听得更清楚、又好像是在自己脑子里仔细思量千百遍才吐出的。
“一是此事与你——与你的朋友有关——而我也是你的朋友。若我要查,怎能妄自隐瞒、使你陷入两难境地却不自知?”
“二嘛……泽琰,是因为我信你。”他话说得很轻,语气却坚定不移。
白玉堂心里一动,抬眼看他,只见他眼里浸润温暖心意,熨帖得人心里极舒服极柔软。一时所有故意的针对、主观的偏袒如被融化的冰山,都悄悄渐渐化成一泓春水。
他不由轻喃:“你这只猫啊……”
过了一会复又笑道:“真不愧是爷的好猫儿。”
白玉堂又问:“你觉得我会帮你?”
“我只望你亲自查清楚这件事。这不仅仅是帮我。”
白玉堂点点头,剑眉又竖、一双凤眼光彩乍盛,似终于下了决心,眉眼里便有种横了心的锋棱。“好,我现在就去。”
这位爷向来是说做就做的主。
也不管外头天色已晚,话音才落的当儿已把身侧的刀捉在了手,一时只见白影三步作两步、眨眼便离了三尺。
展昭起身目送他背影,谁知还没去多远他又返了回来,虚虚实实的白影令人目迷,正疑惑着走近前去便被握了手腕。
夜风这时将那人口中低语送入耳畔。
是几个名字。
几个名字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不同的名字有不同的代表意义。
若这几个人不说是权势遮天、也绝对是颇有名望的在朝官员,而来人的目的又令人心惊胆战,那将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展昭心里暗惊,一双乌眸在月下越发显得深。水面下正酝酿着汹涌。
“若真是他,那你便要注意这几个人了。”
展昭轻轻应下,垂眼抚过对方袖上竹叶纹,两人就此分开手。
“我还有一事。”
“我已心知。”展昭笑道,为让他放心离开才补了一句:“若真与他狭路相逢,我也理应留一手。”
“不,”白玉堂反释然,“我要你全力以赴,不必想我。”
“泽琰,你……”
对方话里意味,展昭如何不知?
正是因为心知肚明,这才会心头一热,喉头如鲠。
多少虚言,再难倾吐。
“保重了。”
白玉堂压下心头热潮,再不与他对视,承着对方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关怀神色,承着这份肝胆相照的知己情谊,好像总还有很多话要说。
明明千言万语,都已说尽。
明明有友如此,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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