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分科后又是初开学简直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大半夜投毒,我高兴。不小心把子美写得太痴汉,我的错。
吃得开心!我特别期待收到评论,真的(诚恳脸)。
以及最近在微博上看到一些让我觉得特别难过无力的新闻,所以就莫名其妙融入自己主观观点。】
高三的生活比杜想得要自如一些,越到紧急关头他反而越能沉淀一种沉着气度,比起一次测试考砸、在新闻中看到灭绝人性的事竟真真切切发生在这本该是光明的人寰里,更让他觉得难过沮丧。
这时,白就会从他紧紧攥着的手里抽出遥控器,低声告诉他现在是该睡觉的时候了。
“你读新闻专业是因为你想在这方面有所作为吗?或者说……帮助一些‘发不出声音的人’?”杜抬头看着这个他敬爱的男子,问的声音是这么的轻,承载的感情又是这么重。
“不……”白耸耸肩,微侧过脸去,“只是单纯地不想顺着我父亲给我定下的路走。”
“然而你,是还有很多选择的。”
“现在……‘忧国忧民’的‘小男孩’,你该去回应睡乡的呼唤了。”
杜睡到神智迷朦的时候,隐约忘了时间与地点,只是想着自己是熟睡着的,在这唯一的想法里却越来越清醒了,特别是在寂静中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抛了出去失去重心地一坠,思绪就猛地落了地。
洁白的窗纱掩住了半边仲夏夜,淡淡清光却从另一边泻了进来。他趁着这莹澈的光,看清床边正注视自己的人的模样,最后视线停留在对方的双眼。
那里面是浩瀚的夜,密匝匝足以包裹了自己身心一周,同时也藏着万千星光让人觉得温柔、有希望。白就是这样宏大广博,又细腻的一个人。让人又崇拜,又想亲近。
在这样寂静的氛围里,他觉得自己心里隐秘的,也许是早已晾在天光下的东西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它们爬上他心里的最高处,渴望接通另一颗远在天边的心。
他听见白问:“你酒醒了没有?”
是了,方才原是他们一行人,白和他,白的朋友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庆祝他的成年礼。时光这条河流早已在没有留意间前进了这么多。成年礼,成年了就不是小男孩,是个能大口喝酒的男子汉了。一夜间就发生这样质的变化,在早已习惯“渐渐”的人眼中,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觉得自己好像流失了很多日子。原来种下的根一直委屈地埋伏在土地里,时光的两岸是已开了繁花、结了硕果了,可惜……旁的再好都不是想要的那一朵。
“没醒。”他含糊地嘟囔,有一点近于无理的埋怨,“我头还晕着呢。”
闻言,面前的人俯下身凑近了他,右手轻轻绕到他耳后捏住他后颈,另一只手把早已拿来床边的水杯递到他脸前。“那你起来喝点热水。”
他安静地如同一个孩子,在对方面前,坐起身喝起水。也许白一直都只把他当一个孩子、后辈、弟弟?没关系了,眼里的温暖指尖的力度凑近了的肌肤味道,原都是毫无暗示的。
可是他已经十八岁了。
不久就要高考,考上一个异地的大学,千里万里、山重水悠,他会搬出这里,他会离开这个人。父母在电话里殷勤问候里也夹着旁敲侧击,提醒他一定要记得搬出去,“不好打扰人家这么久”,他当时很想反驳说:你怎么知道白觉得我打扰了他呢?
可是这话没说出口,是自己都觉得心虚。
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同学也会不怀好意地打趣自己:多辛苦啊,这个年纪最好交女朋友了,因为要照顾你……不过你的白学长有没有带女生回家过啊?……他家的墙隔音效果好不好啊?
满满都是青春期男生的幼稚唐突,还充斥着某些淫亵的幻想意味。
他当时就冷下脸来,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可是同学的话仿佛在他的心里某个角落开了一道口子,不该有的引申的想象从那之后一直困扰着他。他想白一定是会跟别人,某个幸运的女孩子,也许就在他们现在同住的那个房子里,做一些有情人十分享受的事情。
他会在占有别人的同时,也被满满当当地占有。
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他呢。他着了魔地想。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仰慕了吧,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但不代表他对此没有敏感度。
热水此时顺着他的喉管流进胃,不冷也不烫,刚刚好,是白极熨帖的温柔。白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有点漫不经心似的,但认真起来没有做不好的事的。
半杯的水是咕噜噜地一股脑灌下去了,有什么东西却要从喉咙里爬出来了。
他不知怎么开口。
最后他在对方的注视下,梦一样地说道:“我刚才做了噩梦,现在不怎么敢睡了。”
“这么大了还怕噩梦?”对方含着笑意的声音在暗里响起,“好罢,我陪着你,直到你睡。”
他于是又躺了下去,却从被角伸出一只手抓着对方的衣角,又听得后者柔声道:“我想到里尔克的诗。他的诗又温柔隽永又好像有一种永恒的神性,你应该会喜欢。”
他有些赌气地想他才不喜欢什么诗,旁人的什么东西,他都不喜欢,在这个时刻。
然而他的心声对方是听不见的。
于是白说:“我愿坐在一个人身旁
把他唱入梦乡。
我想把你当婴孩摇唱
还陪你从睡眠中从容徜徉。
我想一个人来守屋,
并知道:夜很凉。
还想向四面八方倾听
在你身中,在世界上,在林子里。”
这怕不是一首情诗吧,可对方的神情语气里,又让他有一霎的错觉。
那时他有一种冲动,想问白:你是不是也爱着我呢。
如果你此刻是一个诗人,会不会为我写一首情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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