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阙影

【忘忧】Amireux (上)

是爱情蒙蔽了我的双眼!

姐妹们七夕快乐,我来交个社保。

告诉我他们明天就会去结婚。(躺好好)

推荐BGM:【Amireux】、【月半弯】by学友哥


温哥华的夜降下来了。人间的灯早升起来了,与冉冉的星一同。一天的疲累绵软了五感,车水马龙在身外渐渐拧成一致的频率,嗡嗡地,离得很远在响。

安宁的归家时刻。忽悠盯着自己的脚尖出神,那里是崭新的白鞋面,不知何时蹭了一点灰上去。他坐在陌生咖啡厅门外的台阶上,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背后是写有今日菜单的小黑板,五颜六色地招展。一个吉祥物,路过的人笑着想,明明是把腿伸直的,展开来的姿势,仍透出一点乖巧的拘束来。

像等待主人的小宠物、走失了的孩子。

再由一张张洋溢着笑容的脸从他眼前掠过,像一个个刻意的对比,在这异地。

主人公忽悠显然没有心思咂摸那一点异乡人的惆怅,他正和自己的手机屏幕做斗争——呃,看起来像是这样。屏幕上显示的是和某人的微信界面,满满的聊天记录,文字像黑匝匝的小蚂蚁,在他的眼前心里爬,痒痒的。

半晌,他才终于像被打败似的:『我来找你了。』

那头很快回复:『?』

忽悠轻轻咬着嘴角,给他发了个定位。

然后两个人默契地落入沉默里。那个人在想什么、做什么他当然无从得知,他只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从最初的激烈中慢慢回复(他都以为它快要枯竭了),就像跳入温水的青蛙,到了结尾已没有力气挣扎。

他想,算了,随便吧,无所谓。自暴自弃的,如果掘开表面,大概能找到深处的希冀吧。

至于这希冀的苗头从什么时候开始萌发,早已无从考。也许在那日日夜夜的聊骚里,三番几次的通宵游戏里,直播间的惊喜里。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实在模糊到,让人怀疑一开始就不存在。又或许,在朝夕相处中,他们有心放任泾渭分明的界限被晕染开。于是云里雾里。

前些日子老王向他要地址。

『干嘛?你要趁着夜晚在我家楼下唱歌?好骚啊兄dei』

『你滚。』知道他嘴上跑马,早就习惯了,『我要给你送酒。』

『哇~~』

代价是要对方也告诉他地址。他啪啦啪啦敲击键盘,期待的情绪泡泡一样蒸上来。

老王当然很干脆地给了。忽悠却在屏幕前忽然静了下来,黄昏庞大的寂静里。他神色未动,却在心里不停地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这么想要占有对方的生活,一点一滴地渗入。

为什么得知一个空无的远方我会这么快乐,像怀抱了一个世界。

那个界限就在这里,他得知,但已经跨过去了。不退不进是朋友,『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没关系』这话就是一个楚河汉界,划分开两个独立的人,表明我没兴趣涉入你。但渴望近一点,再近,碰到了,『我想了解你的一切』。这算什么呢?

他不傻。只是有点晚了。待反应过来,芽头已经推翻阻碍它的石头,大大方方显摆在他眼前了。他审视了许久,忽然在心里微笑了——因为它很美,由纯粹的温情灌溉,任何人看了都不忍心去折断的吧。

这就是他出现在温哥华陌生街头的理由。

但即使“想要见他”的念头这么的强烈,还是吃了文化的亏。老王给的地址含糊得像一个不经心的回答,仿佛笃定这对他没有意义。(只对尽职尽责的邮递员善良)温哥华人的英语又像把简单的原料烹炸煎煮至面目全非,他恶狠狠地,又泄了气地想。

完全不考虑自己英语水平这个因素嘛,fuyo。

这一点都不酷。辣个男人从对面远远地疾步而来,把黑色风衣穿得帅气潇洒。待他们的距离只剩一条宽广的马路时,他分明看到那人的脸上,灿烂的笑容。

何止不酷,简直超逊。

日后的回忆应该是他毅然决然远赴异国,用芬芳的玫瑰和话语,来成就一份美丽的感情才对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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