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阙影

【文翘】暗恋

【最近很颓,所以看到以前自己发文的日期间隔觉得心情复杂。 设定可能有bug,我也不怎么了解这对的……只是冷追衍生就找了点视频来看。】
“也许你们真的不合适,分了各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也好啊。”
刚刚结束婚姻一脸倦态的李柏翘并不想理会这种会让人更不好受的安慰,忍住想糊老友一脸的冲动,一言不发在对方关怀(。)的眼神中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房门轻轻扣上的清脆啪嗒一声,就把里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这种冷漠的态度他其实并不希望摆出。但他现在面对钟立文总是隐隐有一股焦躁感。仿佛人家越关心他,他越不知所措似的。
这间和立文同宿的房间仍没有多大变化,他搬出去的一年多里看得出钟立文谢天谢地有好好打扫,对那个整理内务每次都磨磨蹭蹭能拖就拖的懒人来说……真是……破天荒的难得。
一张单人床正对窗外,晴朗的天空被铁窗切割得只余方方正正一块块,多少有点对比鲜明的意味。他怔怔地盯着某处发呆,那大团大团的云朵就慢悠悠从他眼里飘进又飘出。
他无意识地摸索着右手食指上原来戴着婚戒的地方,那一点虚无的沁凉如今只成了回忆里的细节。一个环正好套在指头上,有时也能算是一种安慰。
人这一生还能怎么样呢,好不容易遇上一个顺眼的人,就如同两个原来各自有着运动规律的齿轮不由分说撞在一起,如果还要顺利运转就不得不磨合、迁就,最后在日复一日的周转中浑然一体,不分你我。
但大部分人是没有这么顺利的,一路上总需要与人同行,可惜一人伴着一段路,到点了就要说再见。还能怎么样呢。
他心里也不是难过得难以为继。相反,在他结束一天高强度的工作回家后,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妻子抛来一句:“我们谈谈”。在她平静无波的目光注视下,似乎隐隐也预感着了要谈的是哪方面内容。奇怪的是那时心里只有一种经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然后仍不免是空虚。
就算是没用的东西堆在那里,久了,也就好像是习惯了一样。哪一天真要清扫起来,就觉得好像空了一大片不知如何安放。类似这样的感觉。
何况那是同床共枕肌肤相亲的人。
他是没有资格怨的。他知道。因为工作认识的妻子,最后还是因为他忙于工作的原因而散了。不能不有着轻飘飘的怅惘,仿佛在云里飘着总是着不了地,结婚那种沉甸甸的满足的感觉一下子被抽走。他是一个好警察,钟立文这样评价,可是不是一个好男人,至少不是一个好丈夫。所以他祝福妻子离开了他,能有更幸福美满的人生。
至于他,大概就这样抖擞精神,重新投入生活。身边有没有顺心人,似乎近期就不是应该多想的事了。
他振作了一点,走出房门。暗下来的天光更显得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气。他正暗忖那家伙的踪迹,心有灵犀般的,大门就开了。进来的正是钟立文,手中还提着快餐盒,刚好与他对上眼,然后扬起了嘴角,露出典型的钟氏灿烂微笑。
“你可以了?来吃饭吧。”
他们之间的默契似乎不需要再多说什么,甚至钟立文可以从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就可以得知,他是调整好了状态——至少可以吃得下晚饭了。
饭间正沉默着,钟立文还是忍不住话痨属性似的,有些忐忑地开口:“我刚才说你们俩各寻各路也许是说错了?可能你对这段感情还想要挽回,那不如明天就去跟她……”
“不用了。”他心里一暖,“事情乍发生我心情不好。其实我……”然后好像不知该怎么继续似的,声音就消在一个淡淡的微笑里。
钟立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总之应该都是些安慰吧,从他拧起的眉就泄露出了这位旧友的关怀。然而终于什么都没有说,梗在口中的只有一点支吾的声音。
李柏翘了然地微笑:“不用担心我了。”
那时钟立文怔了怔,一颗心如同困在笼里的兽,狂躁不安但却无计可施,终是哀哀不忿地低吟了几声。他心说,我现在倒是不担心你这迟钝的家伙啦……被抛弃是迟早的事吧?!他恶狠狠地想,在对方的微笑里却生出了阴影。
他也许只是……有一点悲哀自己吧。
一年多前,他在最好的朋友李柏翘的最后单身之夜的派对上很糗地喝得醉醺醺的。第二天被警队里的同事们笑话,说他从警校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这么怂过。他摸摸鼻头,无声地笑开来。
毕业的那一天晚上,少年们面对面地窝在柏翘卧室的床上。钟立文半夜醒来,冰浸一样的月光铺了满枕,落在他放在枕上的手心里,也落在柏翘的半边脸上。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摸看,想知道月亮是什么触感,却只感觉到少年皮肤的温度。
方才与柏翘在睡前听的老CD的歌词就荡悠悠地升上心头:
月亮是寂寞的眼
静静看着
谁孤枕难眠
远处传来那首熟悉的歌
那些心事为什么那么微弱
于是向来大大咧咧不知愁的少年在那一个夜晚,感觉冰冷的月光静静覆上心头,冰冷与滚烫接触的刹那是一种酸涩的冲动。就算是再怎样坚强的男子汉,在面对此人此景时,仍会觉得有一种郁气无法排解的。
他在心里默念,有没有那么一首歌?如果有的话,歌的名字大概要叫做……
暗恋吧。

【其实是双向暗恋。
手机贴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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