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阙影

【李杜近代】我也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番外(emmmmm算是补一个bug)

接在正文(七)之前,两人去蜀地游历前的小补充。

这个bug发现很久了,最近一直在想怎么补……(我怎么能放着这么大的漏洞还无动于衷呢我这么一个一丝不苟的认真人??)

按照常理,一个单身妈妈好不容易带大一个宝贝儿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跟一个陌生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的!她对太白男神当然没有偏见,也挺相信其人品,但在这么严重的人生最大件事上——没得谈~(所以我随意掰扯了一篇番外出来……虽然说服力也不大

越写越觉得这应该是母亲节贺文√


正文:

我的母亲,虽然言行早被生活炼得泼辣,但为了讨巧受利而随顺众人,从不展露出反对的姿态。

只除了一样,但凡对我会有一分不利的事,她的小小的身躯好像会突然迸出不可估量的力量。这力量对别人也许会成为一种震慑,作用在我身上却可被轻易拿捏。

这脉脉的一点灵犀在,使我知道她的目光会如往常我每一次出门,不舍得移开一分地、在我身上反复逡巡。

我仍记得她为了掐灭每一丝疑虑(或虚或实的星星亮火谁说不会成为燎原大祸),强硬地表示不会放我走。

“因为我不相信你。”

她神情堪称冷峻。

双手的十指绞在一起,泄露几分主人的色厉内荏。

像一只无法相信人类的、多疑的母猫。

白动了动手指,那一刻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照亮这突然冷下来的气氛,但他没发声,只点触着眉,从一端慢慢、慢慢地直抚到另一端。

在一个母亲筑起的软墙前,没有一点斗志。

——不忍心有。

然后,只用眼眸注视我。

 

“可是……妈妈,我却很相信他呀。”我挨在母亲的大腿边,自然而然地,有一种孩童的柔软的撒娇神气。

我竟是有意无意地,用她最受不住的样子,诱她就范。

如今我是狡猾地得了逞,却在她离别时的眼光里,自觉得身为人子的自私。同时莫名的软弱感一下子抽去了支撑全身的脊柱——那我迫不及待要装备自己好显得像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的中干。

我怎么能狠下心来,令她目送我?叫她连不舍都不能放开了表示,还要硬掺点苦涩的欢喜进去?

我再受不住了,直要回去,回她的怀抱里,再披上一个孩子的外衣。

 

白仿佛很爱怜似的,环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耳边叹息地轻声道:“小少陵……你莫再摇摆不定加重她心上的负累了……只管放心走去,她欣慰见的。”

白有一瞬的错觉,不知是在现时现地与少陵在说话,还是对十六岁就离开家的那个自己。

“我知你看不惯你父亲的做派,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所以一定要走了的。”他的母亲暗暗地抹着泪,为的是不让她的儿子看到这女人的眼泪,苦涩而酸楚地,在人心上点化开牵挂。

“可我有几句一定要嘱咐你的:你在外面奔波不容易,再难过去也要按时吃饭、按时加衣,别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就不当回事……”

他敷衍着母亲的恋恋不舍。直到走出家好远,走到一个人的山路上,山风却似心浪,后知后觉地拍上岸。他心念蓦地一动,转身回首。只见莽莽苍苍,千山回响、众树喧腾,好像在他回头看它们的时候它们才突然有了生命,为招引他的一霎眷恋而摇曳起姿,为目送他的离去又强压着只闹了短短一阵。

造化亦是有情。深情又最是父母。

他喟道,有些怅然、有些释怀。

再启程,将长长叮嘱挂在心上,没忘记努力加餐饭。


——————小剧场————————

后来白总是拿这事逗少陵,“你母亲早把你托付给我了”,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少陵每次软软地反驳:“她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想到自己在北京读书,身在异乡、个人与国家前途都是一样的飘零不定,唯一的亲人又遥隔千里、暌违多时,觉得很是伤感。

白将他牵到面前,细细地打量他盈盈的眼眸。分明没有落泪,也让人舍不得、放不下。

“我再不说了。”他一边讶异自己小心翼翼的姿态,一边亲上了少陵的眼角。

奇怪,他想。自己明明过了少年期,应该有基本的自制力了才对。

但碰上那人, 便再也停不下来,像生了病,又像太依赖药。

他接着吻嗅少陵的脸颊与嘴唇,一遍一遍,觉得自己真是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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